沈队：“你们有去过市里吗？”
老太太：“市里？俺们都没有出过这个村。”
沈队：“你们家里除了这个孙子，还有别的孩子吗？”
大力：“没有，俺就大壮一个儿子。”
沈队看了一眼马娟，马娟的眼神有些闪躲，但是却一句话不说。
沈队一看这家人恐怕知道马娟是心虚的，但是当着老太太可能不方便说。
沈队：“好，知道了，马娟我们过来询问，需要你签个字。你跟我到村口的车上签个字。”
马娟没敢答应，而是看向了老太太跟大力。
两人眉头皱起，：“就不能拿来签字？”
沈队：“放心，就签个字。”
老太太：“那大力你陪着去。”
大力：“知道了。”
沈队给小张一个眼神，经过多年的配合，小张立马明白沈队的意思，于是就拉着大力走在后面一些。
沈队则跟马娟走在前面：“马娟，你就一个孩子吗？”
马娟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沈队：“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。”
马娟想了想，犹豫开口：“俺生大壮之前还有一个女娃，但是婆家说男娃才能传宗接代，而且你也看到了，这家里没人干活，都是女人干活，养不起女娃。后来婆婆就把女娃卖了。”
沈队：“卖谁了？”
马娟：“俺也不知道。”
沈队：“那你再见过那女孩吗？”
马娟：“没有。”
沈队：“她是多大被送走的？”
马娟：“刚满月。”
沈队：“送去哪了，你知道吗？”
马娟：“我不知道，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了。”
沈队听到这里，又回头走回了马娟的家里。
马娟看沈队他们又往回走，大力跟小张也往回走。
大力：“你说什么了？”
马娟：“没没。”
大力：“你等着。”
几人又回到院子里，沈队找到老太太：“你们家之前的女娃呢？”
老太太一听他说女娃，脸色霎时间就白了，眼神立马看向了马娟。
愣住两秒，就见老太太扬起手臂准备打人。
老太太：“你个挨千刀的，不是让你不要说，你咋不听。”
沈队一看她要打人，立马上前阻止，但是别看老太太上了年纪，可能是年轻的时候，下地干活习惯了，身上还是有把子力气在，更何况沈队也不可能去打人，只能拉人啊。
沈队被老太太挠了几道子，胳膊都挠出血了。
小张一看，赶紧想上前帮忙，谁知大力这会也要打马娟，马娟也不躲，就瑟缩缩的站在那。
小张一会拉大力，一会又想帮沈队解围，最后沈队实在是受不了了，大喊一声：“再动手，就都带回警局。”
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深沟里的人，最怕的就是警察，于是就怯生生的住手了，大力看自己老娘住手了，他就蔫了。
沈队一看总算停了，看了看自己的两条手臂，上面深深浅浅好几道血淋子，无奈叹气。
沈队：“都坐下！”
几人都老老实实的坐下，马娟这会头发都散开了，老实的坐在一边，也不敢抬头。
沈队：“说吧，那个女娃怎么回事？”
老太太：“女娃在俺们这里就是不值钱的，赔钱货。”
小张：“诶，你，你不是女人生的啊？”
老太太：“不能生男娃的女人，就不中用。”
小张：“你....”
沈队：“行了，说正事，那孩子你卖谁了？”
老太太：“卖给不远处一个村子里了，卖了1000块钱。”
小张：“1000？”
小张这会气的都说不出话了。
沈队：“卖给哪家了？”
老太太：“不是村子里的，好像是下乡来的一对夫妻，那夫妻穿的都挺好的，一看就是有钱人，我这还是帮了那赔钱货呢。”
沈队：“隔壁哪个村子？谁给你搭的桥？”
老太太：“隔壁村子里，我嫂子。”
沈队：“带我们去一趟。”
老太太不想去，但是看到沈队腰间的手铐，又不情愿的带沈队他们去了。
为了防止大力打马娟，就带着大力也一起去了，美其名曰照顾他老娘。
小张开车，两人坐在后座，老太太跟大力这辈子坐的就是他们那里的马车，哪坐过这么好的汽车啊，这摸摸那看看的。
老太太：“警察同志，你们这车，贵吧？”
大力：“娘，这车肯定贵。”
沈队跟小张没说话，两个村子离的不远，很快就到了隔壁村子。
下了车，老太太还有点不舍得。
等来到她嫂子家里，一说来意，那女人也是躲躲闪闪的。
沈队：“说吧，当时是怎么个情况？”
嫂子：“就，那时候有个有钱人，来我们这里扶贫，说是没有孩子，然后就正好俺这弟妹家里的媳妇生了一个女娃，女娃在俺们这都不值钱，然后俺弟妹就想把孩子送人，正好有这个机会，俺就提了一嘴，结果